“叩阍?什么玩意?”杨凌疑惑道。
孔映雪刚要解释,却见杨凌身上全光,除了在下身处用了一小块布片遮住,再无衣物遮挡,更关键的是小杨凌还保持着刚才的作案形态,孔映雪除了孔映日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忍不住又看了几眼,随即忽然羞红了脸,捂着眼睛,别过头去,嘴里大叫道:“啊……”
杨凌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好叫的,不过自己也跟着叫了出来:“啊……”
孙猎人嗔道:“人家是因为害羞才叫的,你叫什么啊?”
杨凌答道:“我也害羞啊,她叫得这么响亮,万一招来了什么人,我的清白不就没了吗?所以我也只能跟着叫啊,最少能证明我不是故意的。”
“叫就叫呗,你把胸膛挺那么高干什么?”孙猎人说着指了指杨凌胸前的两点。
“年轻气盛,中气足嘛,没什么办法!”杨凌讪讪道,只好从一旁的躺椅上拽过一件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这才对孔映雪说道:“好了,孔家妹妹,别叫了,我已经穿好衣服了。你还是跟我说什么是叩阍吧,是谁要叩阍?”
孔映雪闻听此言,这才转过身来,脸色还是通红的,低着头向杨凌解释道什么是叩阍。
叩阍也就是俗称的告御状,为了表示皇帝是和人民群众站在一起的,每个朝代,皇帝都会在京城设立一个登闻鼓,所以要是告御状,可以去敲这个登闻鼓,让皇帝知道,不过本朝规定了敲登闻鼓必须是“必关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要是最后查出来不是,以同样的罪名反坐之,所以这成朝开国到现在登闻鼓还没响过,这更像是一个形式。“这不就是跟去北京上访是一个道理吗?”杨凌摸着下巴沉吟道,不过没事,到最后还是要发回原籍的。
孔映雪见杨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得急道:“杨家哥哥,你可想好了对策?”
“对策,要什么对策?”杨凌奇怪道:“不过是一帮酸腐的书生,被气昏了头,不知天高地厚,不用管他们,再说了他们说的这些罪名,我一个都挨不着,不怕!”
孔映雪大急,说道:“凡是叩阍者,在事实未清之前,双方皆要下狱,等候厘清事件。”
“靠!还要下狱?这是哪个混蛋定的规定,这根本一点都不人性化,木有人权啊!”杨凌目瞪口呆,不禁破口大骂。
孔映雪提醒道:“这是太祖立国时候定下的规矩,杨家哥哥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
太祖啊,这个人的确惹不起,哪怕他死了几百年还是惹不起,杨凌讪讪地闭起了嘴,眼珠子却在滴溜溜转乱转。
孔映雪和孙猎人捂着心口焦急地等待着杨凌想出主意,没想到没过多久却听见杨凌轻微的鼾声传来,原来转眼珠子也是一种很强的运动,加上杨凌刚游完泳,竟是睡着了。
两个人又好气又好笑,孙猎人笑着说道:“看来杨家哥哥已经是想出对策了,那我先回去了。”
孙猎人轻轻点头道:“嗯,孔小姐慢走,我送你!”
杨凌吃晚饭的时候,一边嚼着饭菜,手上还捧着一本《离骚》,嘴里喃喃有词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作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
就在这时,沈老头带着笑进了门,拍着手说道:“好啊,好啊,没想到你个不学无术的小子居然也会看《离骚》了,让我来考考你……”
杨凌赶忙阻止道:“可别,我这就是纯粹没事,念了来应应景的,这满篇的兮字,念得我都快拉稀了我,别怪我说你们啊,别有事没事搞那么多的语气助词,让人念得费劲。”
“还念呢?你省省吧!”沈老头鄙夷道:“连书都给拿倒了,不用猜,也知道是你那位才女帮你准备的吧。”
杨凌脸色一红,这该死的老头,干嘛把话都说得这么清楚呢,给我留点面子会死啊,杨凌不服气地说道:“怎么说话呢,就不允许我忽然热爱上读书了啊?再说了,这把书拿了倒着念,还是跟你的宝贝女婿学的呢,说是这样念书记得牢靠。”
沈老头哪会相信杨凌的鬼话,不屑地说道:“装!装!你这个臭小子还想在我面前装吗?什么热爱念书的鬼话,也能说得出来,你骗鬼呢?你要是说自己热爱银子我还能相信。”
杨凌叹一口气道:“银子我所欲也,学问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当先赚了银子,有事没事的时候再研究研究学问,再说了,说谎的境界就是必须先骗过了自己,然后才能去骗别人,怎么样我这演技又有了长足的进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