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杨凌接着说道:“反正对于我来说,凡是骗了我感情的人,我肯定跟他势不两立。不过这也要看次数和动机的,要是偶尔为之,我还是可以考虑宽宥的。”
“那还是算了吧,我骗她的次数和动机,多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你觉得她会放过我?”
“不会!”杨凌摇摇头,“换做是我的话,抓到你以后,一定用尽各种酷刑,让你后悔成为一个男人。”
“用不着这么狠毒吧?”周华健哭丧着脸问道。
“没有办法,谁让你得罪的是女人呢!这孔子不是还说过,这个世界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吗?可见就算是贵为读书人心目中的圣人,也是要在女人手上吃瘪的,我觉得要不你还是去自首算了,须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我呢也难得来一次江宁,好不容易才能欣赏一回秦淮风月,难道你要让我在一艘被人追杀的画舫上度过这漫漫长夜?”
“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周华健翻翻白眼:“如果我被抓回去以后,别说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估计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交待进去了。”
“谁让你骗人家骗得太惨呢!”杨凌起身。
“喂,你要去哪里啊?”周华健赶忙叫道。
“当然是替你去摆平她了,难道我如此美好的一个回忆,就要这么被搅合了不成?”
“张兄高义,真是令我汗颜啊,在此祝高兄马到成功,等回头了,我再与张兄痛饮一番。”周华健拱拱手。
杨凌走出船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水腥味的空气将杨凌胸中的酒气排掉不少。杨凌走向船头,却见后面跟了不少的小船,上面都是人,那些动力不是很强的画舫,被追上以后,就有人上去搜查一番。杨凌心中暗叹,这他吗哪是抓奸夫啊,这根本就是土匪抄家嘛,哦,不对,是抄船。
杨凌正准备运足中气,摆出自己朝廷命官的身份,准备呵斥一番的时候,猛然看见,似乎当头的一艘船上,站的郝然是苏晴岚那小妞。苏晴岚此刻穿着儒雅的绣裙,不过杨凌却只感到无边的杀气,因为苏晴岚手上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吓得杨凌赶紧将头缩了回去。不缩不行啊,你这边刚骗了人家好几百人的住宿费,你这回头就被人在窑子里给逮住了,这面子还要不要了?
杨凌战战兢兢地回了船舱里,却不知道周华健那个混蛋去哪里了,正在左顾右盼之际,周华健从桌子下探出头来,叫道:“张兄,我在这里。”
“我靠!”杨凌暗骂一声,也跟着钻进了桌子底下。
周华健为难地看着杨凌,说道:“看张兄这副模样,一定知道没戏了。”
“其实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我惹不起啊!”杨凌哀叹道。
“怎么?张兄也曾经骗过她?”周华健语气古怪地问道。
杨凌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否认道:“也不能算是骗,只能说我用我的智慧,从她那里占了一些便宜。”
“有没有把她身体的便宜也给占了?”周华健急切地问道。
杨凌看着周华健热切的眼神,心中有些古怪,为毛这眼神里一点愤恨的神情都没有,全是热切期盼呢?杨凌摇摇头否认道:“我跟那位苏小姐,有那么一点生意上的往来,仅此而已,你可不要想得太多,绝对没有发生任何你想象中的事。”
“我是多么希望发生了想象中的事情啊!”周华健暗叹道。
这奸夫当的,也不知道是眼前这个人的错呢,还是苏晴岚的错呢?总之只要不是自己的错,就行了。杨凌问道:“我看她们在一艘艘画舫的搜查,估计很快就能搜到我们这了,咱们也不能总躲在桌子底下吧?”
“没事!”周华健胸有成竹道:“这样的事情我遇到的多了,你跟我来就好了。”
有一句话,叫做天下黑,意思是可能会忽略掉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用物理现象来解释的话,就是如果身上没有发生散射,那么人从光线明亮的地方,看向外边是看不到的。周华健很显然就是用了这样的一个反向思维,带着杨凌来到船舷边上,在他们头上正是画舫里射出来的灯光。
杨凌赞叹道:“果然是斗争经验丰富啊,这么缺德的地方,我估计你一定是跳了很多次河才发现的吧?”
周华健谦虚地笑一笑:“还好,次数也不是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苏晴岚已经带着人上了画舫来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