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贵人看着他哭哭啼啼的辣眼睛,直接将人赶了出去,嘉妃也很失望。
又盘桓着拷问了一个时辰,也没什么漏洞,这事也就算是尽了心意了结了。
然后……传说中刀枪不入的和贵人晚上回去就病了。
太医诊了脉,说是忧思惊惧。
所以没等第二天一早,满后宫的人都知道宝月楼住的那蛮子居然给吓病了。
第二天伊答应去给俞嫔请安。
得了消息的俞嫔恨不能马上去小佛堂烧三炷香去,好求老天开开眼,收了那贱人去!
伊答应也隐隐的兴奋,压低了声音和俞嫔说:“刚才经过宝月楼的时候,远远的看着像是又传了太医过去。这会儿子皇上正早朝呢,也不知道装出这柔弱来给谁看!”
“要不怎么说是身边还得有个明白人呢。看和贵人打回疆带过来的,除了惹是生非半点明白事情没办过。”俞嫔专门揭人短处:“刚进宫的那回记得不?弄了个大花脸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说不准是怕皇上厌烦了她又在折腾新花样呢!”
实际上有这想法的,还真就不止是俞嫔一个。
和贵人什么形象?要是抛开了她那张好看的脸不算,就算有人说亲眼看见和贵人生吃了羊肉,都有人信。
通过她在延禧宫手撕了腊梅姑娘,和贵人简直就是野蛮与暴力的化身了。
就是这么个是大家印象里,恨不能与怪兽赤膊的和贵人,竟然连个死人的正脸都没见着就吓病了,谁信啊?
维娜信,她们家娘娘真的病了。
半夜就发起烧来,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
伊帕尔罕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妈妈上班怕她乱跑将她一个小孩反锁在家里。
北、京的小平房,一个挨着一个,伊帕尔罕和妈妈就租住在别人家四合院后身拐角的小房里,后身正爱着隔壁的茅房。
冬天再冷,挨一挨也就过去了,真正难过的是夏天,那味道就甭提了。
附近都是租户,一个杂居的四合院大大小小住着几家子。排着对上茅厕的时候都着急,但轮到谁去清理就推三堵四的。
伊帕尔罕现在还记得,右厢房住的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儿女都没有了,身体也不好。在屋子里特意围了个炉灶,时常熬个药、炖个汤的。
天天烧炉子,总有往外砰火星子的时候。
那回,可不就着火了。从外屋烧到了炕里,连带着右厢房租住的另一家也着了,后来火势蔓延到了茅厕。
妈妈还是去上班了,伊帕尔罕在屋子都觉得烤的慌,外边火势映照的红彤彤的。她才多大,哭的撕心裂肺的喊救命,是想着能让隔壁救火的听见。
现实多残忍,住人的厢房都着火了,谁还有心情搭理茅厕烧的能剩下什么!
小伊帕尔罕又急又怕,根本就不敢在炕上,就站在门口死命的拍。希望妈妈快点回来,可又埋怨她为什么一定要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