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其实已经有人替他表过功劳了。
伊帕尔罕看着这样的皇帝心里暖暖的,不由笑了起来:“嫔妾瞧着都好,只是那套粉水晶的摆件尤其好,万岁爷那里可还有?”
乾隆爷眉眼之间全是笑意,将容嫔搂在怀里说大话:“爱妃既喜欢,朕那里有没有又有什么要紧的。明儿个朕就发个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叫两江总督再好好的寻摸去。”
伊帕尔罕一点都没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敏感度,笑呵呵的点头,还不忘记提要求:“万岁爷您跟她们说明白了,不用成品,嫔妾心底有个想头,他们把底料送进京来就行。”
就喜欢这样,你生火来、我添柴的日子。乾隆爷不是昏君,但好话谁不喜欢听。后宫又不是御史台,难不成才说了一句,旁边每每站了一个等着劝谏的就舒服了。
乾隆爷连连点头,满口答应。
心满意足的伊帕尔罕,偏着身子凑上去,亲了皇帝一口,以兹鼓励。
还记得她上次喊疼来着,今儿个又来主动撩拨,乾隆爷的眼神一暗使了个小心计。一句句的哄着她玩笑,不知不觉的滚到榻上,等伊帕尔罕察觉到‘过界’的时候已经晚了。
怀里的爱妃,眼中波光潋滟、身子软作一团。看的乾隆爷邪火生了三分恨不能立时将她就地正法……
景仁宫的乌拉那拉皇后守着烛火,枯坐无眠。才将要睡下的时候,听着容嬷嬷愤恨的说是宝月楼要了两次水,气的一宿没睡!
回疆的公主晋封位容嫔的消息,长了小翅膀从后宫飞到了前朝。
就在对大清朝忠心耿耿的大臣,有的开始担心他们无比英明的皇帝陛下会不会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时候,容嫔的兄长图尔都到达了京城。
而乾隆皇帝似乎也不负众望的终于走上了随心所欲,顺我者昌的道路。图尔都辅一来京,就被封为一等台吉,论地位仅次于他爹的辅国公一职。
京城权贵虽多,可图尔都绝对是近两年内靠着外戚异军突起的一位。
一等台吉图尔都一家迅速的成为京城社交场上的新贵,和卓氏倒也恭敬,才一进京的时候就递了折子预备见见容嫔。
说来折子都是到了京城后改的,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公主还是和贵人,谁知道才进了四九城就得了消息,娘娘升了嫔位。
折子递进去了,先翘首以盼了两三天都没什么消息,说来还是皇帝先传召的。等图尔都成了一等台吉,他们夫妻两个就忙着应酬了,也没仔细打听,还以为满人宫里就是这个规矩,等闲妃嫔不许见家人的呢!
谁知道,景仁宫的容嬷嬷正拿着和卓氏请安的折子冷笑呢。
这可不是咱们景仁宫要找容嫔的不自在,是万岁爷身边的吴书来亲自来暗示的,说是一等台吉一家不忙着进宫。
哼……哼……这宫里花团锦簇的时候多了,要紧的是万岁爷的心思。皇上要是真宠着宝月楼那位也不会私底下这么冷着她,可见不过就是个玩意。真是谢天谢地,这几天事事都没什么精神的皇后娘娘才好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