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盈袖心里直发毛,手捧着衣裳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的。
“都在等着看主子的笑话是不是,你也瞧不起我?”康常在的声音并不严厉,甚至比照昨儿个得了皇上赏赐的时候更加温和。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听的香盈的心里直哆嗦,后背冒冷汗。
轻手轻脚的接着往外退,提着一口气慢慢一点点将们掩严实喽,才依到走廊对面的柱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康常在不会是大悲大喜给刺激的不正常了吧。
屋里的盈袖还没明白她主子是个什么意思,不是紧着要这衣裳吗,她做得就送来,怎么还是错了呢。
康常在看都没看面前站着的宫女一眼,满脑子都是皇上当着大家的面,将自己的面子仍在地上给容嫔那蛮子踩。
眯了眯眼,抽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包来。
里边什么颜色的丝线都没有,摊开来是长短不一的银针,闪着寒光鳞次栉比的铺了开来。
凶器!
盈袖手臂又在隐隐作痛了,脑子里再也没办法合计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惹了主子不痛快。
“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因为手里还捧着衣裳不能磕头。
可转瞬的功夫,泪水就胡了一脸哀求道:“主子、主子……奴婢错了,奴婢有罪……您大人大量、您高抬贵手、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康常在像是充耳不闻,还是精挑喜欢着她面前的艺术品。
嘴里低声恨恨的说:“让你得意,看我怎么收拾你。各个的才在皇上身边伺候几年,不过是仗着一副妖妖娆娆的皮相,倒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起来……”
她心里恨,容嫔就是一回疆来的蛮子。
万岁爷才识过人,可还是被她那副皮囊给迷惑住啦;还有探梅、寒夜那两个贱婢一样是引着皇上不能亲近别人。
当然了,在康常在的思想来,船上的那段时间要是没有皇上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那此时说不定她已经怀有龙嗣啦。
容嫔,可可恨不可恨?
那答案一定是必须的了,但容嫔打一进了宫门就盛宠不断。尤其是在南巡的时候皇上还想着只带了她一个来,康常在心里都清楚的很。
就算是站在地上的人,天长日久都习惯了云彩高高的飘在天空上,但身边忽然发现一个挺拔一点的建筑都会惊讶与它的高度。
同理,许是习惯了,康常在虽然气容嫔但竟会恨不起来。
相比较而言,她现在更狠的是夺了她原有机会的两个宫女。
但探梅、寒夜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宫女,像是康常在这位份又无宠的,见了人家都要自觉矮上几分。所以别说报仇泄恨了,就是再有机会见面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
正压了一肚子气的时候,同样是宫女的倒霉孩子盈袖就撞了上来。
康常在可不会觉得盈袖傻,今儿万岁爷的一举一动大家伙都是亲眼看见的。
这宫女就是不服气,拐着弯的笑话人来了。
今儿要是收拾不了她,那康常在这主子不做也罢了。
捡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出来,康常在甚至还好心情的拿给盈袖看:“你绣花的时候,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今儿就再赏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