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爷倒是心里多了几分赞赏,不禁更对鞑子皇帝生出几分好奇来。
也不是是怎样一个男人,消受得起如此聪明的女子。冷静的很,还知道要讲道理,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他还真有点被说动啦。
就在他们为了一方手帕犹豫的时候,林子另一端快速的传来沙沙声。
气氛一凝,伊帕尔罕看着前身不远的一个汉子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
紧张在无形中蔓延,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是“吱吱……”声,要死不仔细分辨的话开始定会以为是有什么小动物正好爬过去。
原来是自己人,众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伊帕尔罕也跟着有点放松下来,毕竟双方人马真的对峙起来,她怕是有被祭旗的危险。
他们遇见的是自己人,暂时不用开战,她也算是侥幸逃过了一截。
来人的速度极快,伊帕尔罕一回身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眼前。
“三爷,海边去不得。鞑子的官兵都在沿海的地方,正等着守株待兔,咱们的船只根靠不了岸边。”
红玉拽着容嫔的手臂一抖,旁边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问出声:“官兵就是守在渡口,还是沿岸都有?”
“都有。”来人回了一句,正色道:“沿海去不得,三爷您还是带着人往后撤吧,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先躲起来,等着晚上的时候鞑子官兵找不到人,就算是留下一两对人马值夜,也总是还有机会。”
话虽如此,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出了岔子,虽然有了个眼前的法子,他们还是难免的慌乱起来。
容嫔却不敢流露出半点得意。开玩笑的,自己小命还掐在人家手里头。
不过朱三爷等人最后的结果怎样,但这里随便一个人要是想杀了容嫔,那是举手抬足的小事一桩。
“鞑子皇帝以迅猛矫捷著称,能这么快的做出反应也不足为其。”朱三爷说着看了众人一眼:“各位稍安勿躁,好在咱们也并不是毫无准备。这岛上的酒楼内有一密道,且够咱们躲到天黑之后啦。”
伊帕尔罕绝望,更加认定她算是碰见了硬钉子。
前世看电视的时候,就光知道什么韦小宝、红花舵主来着。
更本也没注意,人家大头目有什么忌讳。
反清复明的一群“有识之士”吗?
伊帕尔罕哭,她就算是现在和人家坦白自己上一世也是汉人来的。
人家肯定以为她是害怕的疯了,也不会相信吧。
回去的时候,行人人更加的小心翼翼。
朱三爷当着众人说的镇定,其实自己心里也只打鼓呢。叫了刚回来报信儿的汉子,小声嘱咐他折返回去将提前预备的小船都远远的走着,最好是想个办法藏在小岛西南的有一处凸起的礁石后面。
鞑子皇帝待在身边的侍卫,必定多数都是旱鸭子,且密道通西南,总是多了一份逃脱的几率。
朱三爷打算的时候,并没有将鞑子皇帝的容嫔计算进去。一来是他确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鞑子皇帝并不一定买账;二来,就是他自己心里对于利用那个文弱的女人,生出几分不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