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朕在呢!”
这可怜像只缩在角落里猫似的,看着乾隆爷都给心疼坏了。
亲手给她擦着汗,将人搂在了怀里。
守夜的嬷嬷太监们早就听到了里头的响动,涌到了屋子里边来。
没有主子的话,却只能是屏气凝神的站在外边,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过了好会儿,听着幔帐里边传来轻轻浅浅的交谈之声,才敢上前。
岚嬷嬷手上已经端着盆热水,轻手轻脚的浸湿了块帕子想给她主子擦汗来着。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皇上看了她眼,示意她将温热的帕子递上来。
亲自给仔细的容妃娘娘净手、脸、甚至连背后都没落下。
伊帕尔罕被侍弄的舒服,伏在皇上腿上懒洋洋动不动。
可却还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右腰眼儿上又是抽抽的疼。
“斯……”容妃蹙着眉、泫然欲泣。
皇上问起来,她都是不想说了。
这会儿梦已经醒了,伊帕尔罕自己都知道这些日子吃的药见效的很。应该是没有多大事,想来还是梦里受了惊,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也被带动的不安起来。
乾隆爷对着吴书来使了个眼色,才轻轻抚着容妃背上,软语安抚。
“臣妾睡不着,皇上您陪着我臣妾说说话,好不好?”
汗水打湿的丝丝缕缕的头,贴在额头上,显得容妃瞧着比平日里乖巧的很。
乾隆爷也被她吓坏了,此时哄着还来不及,哪里会不肯应允的。
“说是不带你过去,偏执拗的很,就知道朕是拿你没办法。”乾隆爷虽这么说着,却半点没有抱怨,语含无奈:“说是晚上怕是遇见什么惊吓到,果然去了延禧宫也是闹哄哄的。
还当令妃是个妥帖的,这都过了多少时候,不光紫薇没教好还惹了这么多的麻烦出来。”
容妃没什么精神,央央的说:“您的胳膊肘儿都要拐到了天津卫去了,分明是您自己家女儿不好,好在还知道扯出个什么结拜的姐妹来遮羞。
可凭她是什么事,大晚上的好端端留了个青年才俊在屋里,该不会是您授意的吧?”
哎,这些倒霉孩子,个个的不停。
都是些个什么鬼东西,天大地大,里头是空空堂的,哪里容不下她们几个,非得到皇宫里搅合的人不得安生。
“胡说。”乾隆爷那么爱面子的人,怎么好承认,他确实觉得尔康留着做额驸也不错的。
不过到底被人家说道心里,还估计就这时候容妃还是皱着眉头,可见还不舒服。
虽是不满,还是软软的告诉她:“不许瞎说,紫薇那是个老实孩子,也是惦记着先前帮着她的人呢。”
呵呵……你个老实孩子。
伊帕尔罕不自觉将手放在肚子上,嘟着嘴巴说:“可见还是血浓于水了,臣妾真是替令妃娘娘冤枉的很。
到底明珠格格是皇家的血脉,随口找个理由,您就既往不咎了。
臣妾就不相信了,不过就是两件旧衣裳、平常饰而已,找个什么机会送不到福尔康的手里。
难道养着身边的宫女都是喝清水的,就算是延禧宫的奴才她使唤不动,不是还有个在济南府带来的宫女吗!
倒是令妃不知道极其可怜,好歹在您身边陪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真真是色衰而爱驰,到这时候就成了专门背锅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