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道:“无功不受禄,这间茅草屋住着挺舒适的。就算真要搬,我也是把祖宅买回来的好。”
“这”县令忐忑的看向了徐成五。
“实在话,确实如此。”徐成五笑着说道:“不过,陈挽兄弟,你在这怕是住不了多少天,圣上的任命书就来了,然后就会去其它地方任职,很久都不见得能回来一次。”
就在这时,一个衣服华丽的半大老头拿着房契跑上前,递到我手中说:“陈挽,这是你祖宅的房契,我买到手之后一直没住,就知道你迟早会有今天这般风光,现在就完璧归赵吧。”
这是镇上的一位地主老财,卖房时没少压价,说这一年没人住简直是糊弄鬼呢,肯定是接到我高中的风声,把祖宅空出来急忙打扫干净的。
“呃”
我接过了房契,说道:“这样吧,多少钱卖的,我再多少钱买,免得落了旁人口舌,明日就会送到你家中。”
地主忙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我说这么办,就这么办。”我坚持道,他见我如此,也没了办法,就离开了。
“圣上的任务我已经完成,那这就回去复命了。”徐成五抱拳告辞,接着就领着那百多名士兵离开了清凉镇。
而县令,则宴请了我们一家,席间还有县中一些官员。
傍晚,我晕飘飘在云寻的搀扶下,回到家中的房间,躺下后她给我打了盆凉水,洗过脸清醒多了,就问:“寻儿,这些天家中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只是昨天”云寻声音低着说:“我娘家的人来了,父母,哥哥,还有身为家主的爷爷,带了许多银两和布匹、首饰,想把我重新加入族谱,还有将你以夫君的身份录进其中。”
我问:“然后呢?”
云寻说道:“全被我撵回去了,送来的东西也分文没有拿。因为他们当初都反对过我嫁给你,现在你今非昔比,风光了,若是我动摇了,夫君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傻丫头,那不挺好的吗?”我拉住她的手道:“他们终究是看着你长大的家人,怎能为了我就真个断绝了关系呢?就明天中午吧,我们一起去云家,然后商量补办婚礼的事宜。”
云寻难以置信的说:“真的?”
“嗯,毕竟云家为我培养了这么一位好贤妻。”我把她拉到床上,抱住之后,心中就涌现出一团火热,有点把持不住了。
“挽郎我我有点儿怕。”云寻身子轻轻地颤抖,即便我们都同床共枕一年了,但始终相敬如宾,没有任何欢好的行为。
我将纱帐放下,循序渐进的爱抚着她,最终我们都放开了,蒙上被子翻云覆雨起来直到半夜,我累的快动不了时,这才作罢。云寻脸蛋红扑扑的没与我说上几句话,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银子送到了那地主老财家,就与云寻、父亲搬回了祖宅。不得不说,对方真的上心了,竟然与我们一年前离开时的装扮布置,如出一辙,真像原封不动似得。
中午,我和云寻就启程前往了云家。
她娘家人们全都赔着笑脸,唯恐怠慢于我,好话说个不停,美食也上个不断。
表面样子还是要做的,我也就没计较,喊着各种生疏的称呼,然后就提出了补办婚礼的事儿。云家大为支持,女儿光明正大的嫁给状元,那可是一种荣耀,最好越多人知道就越好,换句话说,这对云家的生意来说,遇见什么纠纷或者交易时,哪个合作方与竞争对手不给三分面子?
快刀斩乱麻,我们双方把婚事定于后天,而期间的一切事宜,均由云家负责操办。
而云寻,就暂时留在娘家,等待我那天带着八台大骄和吹喇叭的来迎亲。
我回去的第二天,云家下人们就来宅院布置了起来,处处充满了喜庆的气息。然而,本以为就此登上人生巅峰的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次日的婚礼上发生了一件猝不及防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