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破了名字,埃文一贝尔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狙击电话亭”和“倔强”都在火热大卖中,再加上七月份的诽谤事件,身为哈佛大学优秀毕业生的他,在学校里不被认出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过,哈佛大学的学生大多对学习比较执着,见到埃文一贝尔即使露出惊喜的表情,也不见得就会发狂,所以埃文一贝尔回到学校的日子,还算平稳。
今天埃文一贝尔穿了一件天蓝色的t恤,烟灰色休闲卡其裤,搭配了一双白色板鞋、黑色七分袖西装外套,一身轻便随意却不失正式的服装。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更显阳光活力,让教室里留下来的五十多号人都露出了一脸的诧异。
埃文一贝尔走到了讲台上,双手随意地撑在讲台上“怎么就只有这些人了?”
这回终于有人回答了,就是刚才尖叫的女生,她似乎没有想到埃文一贝尔会突然出现在教室里,说话也不由有些结巴“刚才有助教过来说要到第五阶梯教室去上课……”
埃文一贝尔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去呢?”
这个问题,顿时让大家沉默了。
埃文一贝尔扫了一下教室里稀稀拉拉的五十个人,点了一下坐在第三排最左边角落里的男生“那位卷头发的男生,你为什么没有去呢?”角落里的男生从手里的书籍中抬起了头,往四周看了看,埃文一贝尔的声音再次传来“对,说的就是你第三排最左边的卷发男生。
不要看四周了,那里就你一个人。”
卷发男生看起来并不魁梧,他将双脚抬起来放在了座位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在看书此时发现自己成为了提问对象,他才稍微坐直了一些,但依旧抱着膝盖“你知道,这显然是一个陷阱。”说完这句话之后,卷发男生将膝盖放了下来,终于将坐姿调整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淡淡的不屑“刚才过来通知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她是助教她不仅没有出示身份证明,也没有提起自己就是“助教”所以她的话根本就不可信。她和教授、教务处的通话更没有任何证明调整教室也是她说的”在这里,卷发男生顿了顿语气,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教务处却没有任何公告。在学校里变更教室有两种情况,教授临时变更,安排冲突。刚才那个女生显然是说到了安排冲突问题,在哈佛大学,教务处出现安排教室冲突错误,必然会出公告通知所有学生。
总之,她的话漏洞得多。”
卷发男生说话的速度十分快就像在发射子弹一般,噼里啪啦地就吐出了一大堆,话语倒是很简单,但是很跳跃往往说到一般,从一个词汇就引发到了另外一个想法去然后再绕回来自己之前的话题上。
埃文一贝尔兴致盎然地双手娈叉环胸,微笑着询问到“那为什么大家都离开了,你们却依旧留下来了?”
卷发男生看了埃文一贝尔一眼,顿了顿,好像对这个问题有许多不满似的,只说了一句话“他们没有自我判断能力。”
卷发男生的话语都很简单,也很直接,而且还很跳跃。要知道,
简单往往有两种可能性,要么话少,比如伊登一哈德逊:要么就是意味深长,比如眼前的卷发男生。他总是能够将自己的想法用最简单的话语说出来,如果思绪跟不上的人往往就会迷糊了。
刚才卷发男生和埃文一贝尔的这段对话,前后也就不过三十秒的时间,所有的对话就都已经完成了。教室里其他人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两个人就说完了。只见埃文一贝尔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母亲的教育很成功,扎克伯格先生。”
卷发男生从头到尾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生疏感和局促感,似乎对于课堂气氛很不适应,只有在和埃文一贝尔对话表达自己意见时,眼底可以看见一些光彩。可是此时,他微胖的圆脸上却出现了错愕的表情,似乎对于眼前的情况十分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