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宁宁。”
少年态度坚决,而女孩则是毫不在意地改口。
“好啊,阿宁。”
苏宁是真真有些头疼。
从最初玩游戏,到后面成为职业选手,想要在游戏里跟在他身后玩的人多了去,不管那些人抱着怎样的心思,他都可以冷言冷语地让对方自行离开。
可如今,这个厚脸皮一点不为所动的小尾巴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安宁宁其实也没什么恶意。
一开始想法设法和他搭上话,是因为看着这个少年似乎是她唯一能够意识清醒地通晓外界的渠道,后来发现这少年被她吓傻了但还强行镇定着上线来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她,她觉得很是有趣,再到现在她看着大陆里的各个枪支配件自从知道少年可以听到安宁宁说话后于是做了不少热闹又荒唐的事,比起当初安宁宁刚来大陆时还要开心,而少年则是被这些事情弄得明明很慌张却又极力保持着淡定。
就像现在一样……
她真的很想不厚道地哈哈哈哈。
“你快让它们停下来,我真的不想去杀掉那人,我也不想去捡你的那些小伙伴。”苏宁看着瞄准镜视野里那人端着枪下船东走西晃的,似乎因为预期之外来到这里,因此还没有找到下一个落脚地。
“阿宁,你这样说你身上的枪支配件们会伤心的。”她指出。
“……”所以为什么要有这个女孩出现?
苏宁满心郁郁,自从认识到这个女孩知道这整片大陆里所有的道具都有意识以后,他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直视手中的物品了……
每次想要换掉装备,他都会不自觉地在想这些被他脱掉的低级枪支衣物会不会都在难过哭诉。
然后他忍不住在脑海中配上了胡一水的口气……
就径直自个儿打了一个哆嗦。
偏偏安宁宁在这时还很肯定地告诉他,会的,它们会哭的。
他更是觉得好别扭。
想像以前一样捡了换,换了扔,可偏偏这些东西都是有意识的……谁也不太喜欢被抛弃……于是每次扔的时候,他都有些迟疑,最后还低声地给道了歉。
“好了,它们原谅你了。”安宁宁一副正义公正的模样,点着头。
“……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呢?”苏宁终于将一直以来的怀疑说出了口,比如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意识,这全部都是女孩自己自导自演操作的。
目的是……为了逗他玩?
“没有。”虽然目的一样但套路绝不一样的女孩断然说道,“要我重复它们的话吗?”
苏宁还在迟疑的时候。
戏精·八倍镜,戏精·一级甲,戏精·止痛药等一群过分投入、经常在片场演着无人能懂得的老资历们听闻纷纷开始飙起戏来,还让唯一能沟通的安宁宁实况转播。
“生来就是一级,永远都是一级,每天都惨被遗弃,嘤嘤嘤。”这是故作委屈的一级防御衣。
“哎呀,不要看我啦,再看我?还再看我?那就把我喝掉吧!”这是剽窃了不知多少年前广告词还喜滋滋一脸得意的止痛药。
“主人!带领我们这把吃**!老朽也想在赛季末吃鸡联盟的公正下佩戴小红花!”这是一直死皮赖脸赖上来的八倍镜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