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鹂站在楼梯口输了梳头发,又整了整裙子,沾了水泡脓水的地方颜色偏深,她觉得恶心死了,和乔轩生一样恶心,她绝逼不会再穿这条裙子。
殷家老宅的转梯背对着客厅,就在众人都齐刷刷的在客厅等着楼上的消息时,殷鹂蹑手蹑脚的从后面溜到厨房,再从后门走了。
张医生还是有职业操守的,他忽略了折皱的床单和乔轩生还未系好的裤带,迅速打开带过来的药箱,开始做处理,然后留了些药、做了些医嘱,就准备收拾东西下楼。
乔轩生看了看被处理的胳膊,随着众人一起下了楼,他的视线在客厅扫了一圈,小妮子溜了。
“鹂儿呢?”夏滔问。
“殷鹂呢?”殷晓雅问。
乔轩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还是悄无声息的溜了。
刚上去的都是大老爷们,谁也没有嘴欠的下来就嘚嘚刚才那事儿,甚至夏滔也没吱声,他觉得这事儿是要告诉外公的,但不是在这个场合上。
殷鹂从后门去了车库,那有她的一辆宝马X7,她就喜欢那撅着屁股的秃尾巴。她一路奔回家,在浴缸里使劲儿搓着被乔轩生碰过的地方,牙刷戳的太狠,牙龈都出了血。
洗完了躺床上时才感觉今晚用了太多力气,身心俱疲。她突然想起了父母,一个生物学家、一个动物学家,两人在非洲,给那些动物的爱都比给自己的多,但她觉得这样的父母特别棒,以做他们的女儿为傲,就是受了委屈没处说的时候,有点难过。
她又想到了乔轩生,可一想到他这个人,就会想到他那有些粗的手带给自己触感,就觉得恶心,她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摆脱掉他。
他的手....殷鹂突然想到有一个人的手和他的格外相似。一想到这儿,她蹭的从床上跳起来、冲进衣帽间、扒拉开她那一堆衣服,推开一个暗格。暗格里面是个保险箱,电子输入密码+刷脸的,这保险箱安全防盗这块儿是殷鹂自己弄的,输入密码三次错误,保险箱里的东西就自动销毁了。
她找出一款圆形眼镜带上对着扫描处大笑了下,又输入密码,保险箱自动弹开了。殷鹂之所以弄这么复杂,是觉得若是有人为了打开保险箱,想复制她的脸,属实能做的,但带了特定的、能被当做脸面一部分的眼镜、有特定的表情,这就不一定能做到了 。
她着急的从里面拿了台超小型笔记本,外加一个优盘,就地盘腿坐在地上噼里啪啦忙起来。不一会儿她一双大眼间就蹙成了川字,手也开始在木质地板上敲打,她查到了些事儿。
殷鹂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来却倍儿有精神,因为她想了一晚上的事儿,没好的,都是那人的图谋不轨,高度的警惕使得她根本没空困。
“夏哥哥”殷鹂拨了电话,对方接听神速,她叫了名,带着小奶音。
“鹂儿,你还好么,昨晚我觉得你想一个人静静,就没打扰你。”夏滔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关切,真是很好听。
“我没事,咱们见个面吧,”殷鹂顿了下,似乎在选地方,“就那个饮品屋,怎么样?”
“好,我现在就往过走。”
殷鹂的声音在夏滔听来有点严肃,他觉得她有话要说。
殷鹂先到的,这个时间有点早,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厨师在备料、员工在收拾。她还是选了昨天避太阳的包厢,叫了早点外卖,低头看着手表,估算着送来的时间。
她看着自己一百万出头的卡地亚,瞬间想到了乔轩生那个比自己这表多个零的百达翡翠,他竟利用捡表的空挡摸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