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的碗筷往椅背里一靠,双手抱胸拽兮兮地斜睨着她,用灭视一切的眼神等待着她对他进行评审。
她先夹了口土豆丝,像鉴赏六星级酒店首厨套餐一样很郑重其事地慢慢品尝着,眉头忍不住蹙起又舒开,舒开又蹙起。
接着,她又夹了口清蒸鱼,把鱼吞下去之后,她直接眨巴着眼睛一脸殷勤地开口问他,“还有米饭吗,我也想来一碗。”
他嘴角微不可见的一扬,扒拉着头发耍了个帅,“不好意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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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朵夏看小白童鞋的视线都是斜的。
她故意在‘他的洗手间’磨磨蹭蹭地把澡给洗了,然后在他想要洗澡的时候又拿了本医科专业杂志以生平都没有过的冲刺速度冲进了洗手间,然后硬是蹲着茅坑不拉屎地把整本杂志都看完了屁股也麻木了后才忿忿地出了洗手间。
他对于她幼稚的行为不屑一顾,在她颤颤巍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嘴角轻蔑地一扯,“朵夏,恭喜你创造了蹲茅坑的世界吉尼斯纪录,两小时十分钟。”
她睥睨着他,扶着墙去了书房。
他则眉目舒展,挑着嘴角去了洗手间打算洗洗睡觉去。
她在书房里拿出下午她的律师朋友给的资料,这个律师朋友还真是不赖,慕白的假身体捏造的像模像样的,身份证户口本,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档案,包括在哪家医院出生的都写清楚了,甚至连驾驭证都帮忙弄了。
看样子,一顿饭还真报答不了如此恩情。
不过,小白童鞋今天表现特别不好,她不想搭理他,所以,资料她先收着,等哪天他表现好了再说吧。
趁着小白童鞋洗澡的功夫,她赶紧关了电脑然后实践早上她向小白童鞋交待的事情,那就是她要睡他的房间去。
不过没想到的事情是小白童鞋洗澡的速度简直令人咂舌,当她正打算奔向他的房间的时候,他却从洗手间出来了而且也正要回房。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就往他的房间冲了过去然后死皮赖脸的蹦到他的床上呈大字形躺了下去。
嘿嘿,他的房间果然收拾的够干净够整洁够舒服,她从来没想过原来睡客房也可以睡的这么爽。
他双手抱胸,修长的身子倚在房门口冷冷地“哧”了一声,很正经正式地问,“朵夏,你真决定要睡我的床吗?”
她转头看着他,冲他“呵呵”地傻笑,说,“我从小就有一个特别招人喜欢的优点,那就是言出必行。”
他挑了挑眉,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行,你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少爷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说着,他径直地往床边走去。
她还在云里雾里,什么介不介意啊?!尼玛的神马意思?
思忖间,他的长腿已经迈到了床边,只见他弯腰伸手将她呈大字形的身体往床的另一侧拨了拨,然后…让她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她感觉到床垫微微一沉,他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地就躺了下来,躺在了她的身边,然后一只长手和一只长脚还压在了她的身上,更让人抓狂的事情是,他的长手没有压在别的地方,正不偏不倚地压在了她的胸口。
靠!靠靠靠!
她像一只炸毛的小野兽般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她把眼睛瞪得跟猫头鹰似地怒视着一脸得瑟的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算!你!狠!”
他看着她愤愤离去的背影,身体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却并未因为她的离开而消失,而是从他刚才压在她胸口的那只手臂一直向他的心脏以及全身扩散开来,他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开始不可抑制的亢奋起来,血液也开始沸腾,直接冲向了下|身的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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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夏回到书房,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下来,心脏像安了发条一样跳动得特别带劲,而且刚刚被某人的猪蹄压过的地方还火辣辣的,像涂了层辣椒油一样。
她随手操了本书打算用看书的方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可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只压在她胸口的猪蹄和那张得瑟的妖孽似的脸。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看样子她真是没男人太长时间了,自从四年前和前男友分手后,她就再也没被男人碰过,以至于身体内分泌失调,被只猪蹄碰到了也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看不进书,也睡不着觉,她干脆来到客厅找谍片看,翻来翻去翻出来一张《暮光之城》,虽然看过一遍了,但她不嫌弃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