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视画面里美少女和美少男吸血鬼的痴缠爱情,她渐渐入了迷,当看到最后美少女死在美少男吸血鬼怀里时,她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抽了忍不住就放声号啕大哭大声来。
想起四年前和自己在一起了三年的男朋友只为了能留在北京的好医院能有个好前途而提出与自己分手,而自己既然傻傻地同意了并且还不顾父母的反对独自一人跑到H市来工作就心里酸酸涨涨的好难受。
四年了,当年自己爱的那个男人早已和别的能给他好前途的女人牵手步入了婚姻,而自己却始终孤身一人坚持着自己最初的想法,为了证实自己不在父母的光辉下仍然能够很好很优秀而努力拼命地工作和学习。
她想,她是不是错了,如果当初她跟那个她爱的男人说出来她的父母是谁,那个男人也必然不会离开她而去选择另外一个女人,只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前途。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越想越觉得心里堵的慌,四年来,她从来就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有像今晚一样觉得这么委屈难过,她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就变得黯淡,她一直以为认为光芒四射的东西也渐渐失去了神奇的力量。
她拼命地哭,拼命地哭,拼命地放声哭,想把四年来积累的委屈与难过都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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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童鞋在房间里睡的正香,忽然他觉得自己开始作梦,梦里有个女孩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放声的大哭,那哭声惨厉的让人听了也想跟着一起哭。
他努力地在梦里寻找那个哭泣的女孩,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伤心,但是他找啊找,找啊找,怎么也找不到。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惨厉,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哭泣的女孩,一着急,他醒了。
晃了晃有点晕沉的脑袋,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特别不对劲,怎么他醒了还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听到梦里那女孩惨厉的哭泣声啊。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哭声不是在梦里,而是从客厅里传来的。
靠!不会是那个傻大姐在哭吧?!
他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一个翻身下了床连鞋也没来得及穿就冲出了房间。
当他看到客厅沙发上的一暮时,他惊呆了。
傻大姐纤瘦的身子蜷缩在沙发里,怀里抱着她的毛毛虫,泪水已经完全打湿了她那张白嫩的脸,沁湿了两鬓的长发,长长的墨发就贴在她的侧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载满凄楚,仿佛一个失了最心爱的宝贝的孩子般在放声的大哭着,两行眼泪就那样像泉水一样汩汩地流了下来。
他不知怎么的,心突然就有点痛了,这还是那个天天跟他臭贫嘴跟他斗智斗勇斗无耻的傻大姐么?
他慢慢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抽出茶几上的面巾纸递到她面前。
她抬起头,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像被世间最纯净的圣水洗涤过般望着他。
他看着她,她望着他,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一直看着对方。
良久,她都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面巾纸,于是他把手向前伸了伸让纸巾贴在了她的脸上,小心翼翼地帮她拭掉满脸的泪水。
他的指腹很暖很光滑,她的面颊很嫩很柔软,他就这样拿着面巾纸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拭过她的面颊。
她感受着他指腹的温度,他的指尖好像带有魔力般,将她心里的委屈与难过一点一点地吸走,将温暖传递到她的心里,渐渐地,她的心情平静下来,停止了哭泣。
她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眨都不眨的望着他,看着突然变得温柔体贴的这个妖孽似的男人,她想她可能真的是需要一个男人来疼来爱来呵护来照顾了。
他被她看的有点发毛,鬼使神差地就来了一句,“别哭了,去睡我的房间吧。”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露出一副傻兮兮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问,“你刚说什么?”
他拧了拧眉心,仰天长叹,不就没让你睡我的房间嘛,至于这么委屈吗?不过,在她无比纯洁(傻逼)的眼神下,他再也不忍心数落她,眼里竟然露出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类似于传说中的宠溺眼神,轻声道,“不早了,去我房间睡吧。”
她的眼睛忍不住使劲地闪啊闪,眨啊眨,老虎扮母猪道,“那你睡哪?”
他看着她,扬唇一笑,灯光下,他的笑容好看到无药可救甚至惨绝人寰,只听他用有些低哑的声音道,“睡你的吧,你管我。”
在他突然泛滥的爱心中,她觉得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耍无赖臭不要脸的二货少爷,而真正是个懂事体贴的好孩子了。于是,趁他没反悔之前,她抱着爬爬童鞋快步溜进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