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喝醉了,我送她回家!”
段郁承在那边顿了顿,说,“好,等着!”
简如约一愣,电话已经挂断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这一切,在简如约扶着小艾下车,看到不远处匆匆从来的段郁承时,豁然明了。
冬日的夜晚,风呼呼刮的人脸疼,看着男人急切去又显得从容的身影,心蓦地一下就暖了。
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热切。
“我来!”段郁承说。
有了段郁承的帮忙,简如约轻松多了。
他们在小艾家门口摁了两分钟的门铃,一位阿姨才蹒跚着开了门,“小姐,回来……”
阿姨的话在看到简如约和段郁承的时候,戛然而止。
“段总,您怎么……”
她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小艾,担心的叹了一声,“这怎么又喝醉了?”
“快快快……辛苦段总了……”
在阿姨的带领下,总算安顿了好了小艾。
下楼的时候,简如约才发现,这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除了阿姨忙活,没有别人。
她看了一眼段郁承,段郁承扯了一下她的手。
楼下。
阿姨端来了热茶,“今天麻烦段总和简小姐了!”
段郁承抿了一口茶,随意的问阿姨,“林总还没有回来吗?”
阿姨叹了一声,“先生已经好久没来了,小姐……哎,是我多嘴了!”
“茶很好,时间已经不早了,就不叨扰了!”段郁承放下茶杯,说。
阿姨一愣,眼圈有点红,“好好好,我也不留你们了……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您也早点休息吧!”简如约说。
从林家出来,简如约一直都没有说话。
段郁承摊在手掌,裹紧了她的手,说,“她是成年人,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简如约也不是同情小艾,只是她觉得开朗而又活泼的小艾不应该有这样一个原生家庭。
“我知道的。”
看简如约还是一副苦瓜脸,段郁承猛的停住了。
简如约不解,抬头望着他。
段郁承就着这个动作,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唇上带着冬夜的寒夜,但彼此相贴的两颗心,却跳的无比炙热。
“闭眼!”段郁承唇齿间溢出两个字,另一只手紧紧的拥住了简如约的后腰。
他的唇,沿着简如约的唇角慢慢地移动。
知道亲到简如约的唇珠,他狠狠的咬住了。
“唔……”
简如约吃痛的皱眉。
段郁承却顺势撬开了她微启的牙关,顿时,唇液交缠,烧起了这寒夜的一团火。
一阵风疯拂过,吹的树枝上的积雪嗖嗖飘落,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积雪的冷刺的他们打了一个寒颤,但谁也没有分开对方分毫,反而颤的越来越紧。
颈间的雪消融,水珠子沿着脖子往下滑,没入胸口。
干燥寒冷的空气中,都是潮湿的味道。
情早已经动了。
简如约抚着段郁承的胸,得了一丝喘息,气息不均的开口,“我们……我们回去!”
“好!”
语毕,两人就牵着手,在积雪中奔跑,像初识爱情滋味的青春男女,交缠的掌心汗意津津,带着心照不宣的急切。
车门关上的瞬间,热烈的吻想疾风暴雨,铺天盖地的落下。
两人急不可耐的互撕衣服,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很快。
路边阴影里的车子很剧烈的晃了起来。
……
大脑瞬间的空白后,简如约有点懵。
她伸手往抱着自己的男人胸口戳了戳,“你真是太胡闹了!”
“卸磨杀驴?”
闻声,简如约又狠狠的戳了段郁承几下。
“不正经,流氓!”
“别撩……不然今晚就回不来家了!”
两人闹腾成这样,不太好回老宅。
而凤回里又太远。
最后折中,他们去了浅水湾。
去了简如约的地盘,两人不免又是一顿浪。
最后简如约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有关心小艾的心思。
隔天,简如约醒来的时候,段郁承在阳台打电话。
门关着,她听不见声音。
但段郁承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她在阳台门口等着,直到段郁承打完了电话。
“有事,不能陪你吃早餐了!”段郁承揉了揉她的脑袋,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简如约其实想问段郁承想问是什么事,但段郁承没说,她便没有问。
“没事,我去公司吃!”简如约回答。
“等忙完这一阵,我们去旅行。”段郁承一边穿衣,一边说。
简如约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说,“好!”
段郁承送她到华严后准备离开。
简如约走了几步去突然转身跑到了车旁。
段郁承降下车窗。
简如约探进脑袋,在他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段郁承说,“段郁承,我不希望上一次的事情有第二次!”
段郁承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但神情不变,他捏了捏简如约的脸颊,“不会,就公司的事情!”
简如约慢慢的松开了攥着他胳膊的手,认真的说,“好,我相信你!”
语毕,她转身大步往华严走去。
所以,他没有看到段郁承眼中的复杂。
简如约上楼的时候习惯的往自己原来的办公室走,可等她走进去,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办公桌上干干净净,就连一张纸都没有,更不用说之前办公用的电脑。
这……
简如约不顾王奇雍的阻拦冲进了简思学的办公室。
冲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郁封河。
她微微一愣。
郁封河却坦荡荡的笑道,“简小姐。”
简思学看到简如约,血压就忍不住的往上飙,但当着郁封河的面,他不好发作。
“郁总,这丫头的感情事我向来不掺和,所以你的请求,恕我无法答应!”
简如约神色一僵,这话好像是在说她。
“什么请求?”她问。
简思学没出声。
倒是一旁的郁封河缓缓的开口,“我今天是上门来求亲的?”
求亲?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吗?
况且,简思学也没有那个资格!
“求谁的亲?”简如约秀气的眉拧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郁封河。
郁封河淡淡一笑,“当然是简小姐你呀,我心悦你,所以……”
他话还没有说完,简如约就特别不客气的丢了一句,“神经病!”
“简如约,怎么说话的!”简思学低吼着提醒。
“我不想结婚,也不会结婚,所以别费心思了!”简如约冷冷丢了这么一句,就转身离开。
郁封河在她的身后跟了出来。
简如约走一步,他走一步。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华严的楼顶。
“简小姐,抱歉。”郁封河先发制人。
简如约抿了抿唇,“郁总,我不管你什么目的,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而且令人反感!”
“抱歉,是我唐突了!”郁封河慢慢的走近了简如约的面对,脸上带着几分落寞,“我只是想试试!”
闻言,简如约抬头好奇地望了他一眼。
郁封河说,“我知道你和小七在交往,但我还是想试试!”
说到这里,郁封河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带这悲怆,揪的人心里一紧。
他说,“说到底,是我卑鄙了!”
“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他这么说,倒叫简如约说不出难听的话了。
“以后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简如约说。
郁封河却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悲凉而又叫人心碎。
从刚才开始,简如约就意识到郁封河是个谈判高手,尤其善于抓住别人的弱点进行攻击。
可被郁封河这样盯着,她莫名的挪不开步子。
就在她以为郁封河要说什么的时候,郁封河突然扯着嘴角笑了笑,“好了,不吓你了……走吧!”
简如约怀疑的眨了眨眼睛。
郁封河却突然靠近她一步。
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只是简如约的身后是栏杆,她退无可退。
就在她发怒,准备将人推开的时候。
郁封河突然拿出手机。
紧接着简如约颊边一凉,就听到了相机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