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葵捂住眼睛,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凄惨下场!
“本地县令叫什么名字?”阴冷声音自端木绝唇中溢出。
“咳咳……”尖嘴猴腮随从捂着胸口,倔强望着端木绝:“……反正我、我都是将死之人,我、我干嘛还要告诉你!”
“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端木绝看似不轻不重的嗓音,却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本事!
果然,尖嘴猴腮随从身子一抖,终是不情不愿吐出三个字:“……刘长功!”
“刘长功?!”端木绝蹙眉,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记住!我给你一刻钟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刘长功都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端木绝踩在尖嘴猴腮随从胸膛的脚尖,微微用力:“……后果你应该不难想像!”
尖嘴猴腮随从,又是一阵干咳,此次却未像方才那般轻易松口:“反正我横竖都、都是死,我为何还要跑这一趟!”
“我可以饶你不死!”
“你饶我不死有什么用,问题是我家老爷夫人……”想至这,尖嘴猴腮随从悲从心中来:“……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少爷乃孙家独子,他死了,我这做奴才的,怎么还活得成……”
“他没死!”
“不可能,少爷、少爷明明已经不动了!”尖嘴猴腮随从下意识反驳,继续沉沦于自己的悲痛中。
端木绝未做解释,直接抬脚将他踢至孙天闵身旁:“你可以试一下他的鼻息!”
“……”尖嘴猴腮随从楞了楞,想到某种可能时,不由激动的睁大双眼,颤抖指尖慢慢摸至孙天闵鼻尖:“……有呼吸!真的有呼吸……太好了!少爷没死!少爷没死……”
“他现在是没死,不过……”不给尖嘴猴腮随从,太多高兴时间,端木绝冰冷嗓音轻飘飘响起:“……如果一刻钟之内,刘长功没出现在这儿,我会让你家少爷,成为名副其实的死尸!”
一句威胁,成功令尖嘴猴腮随从白了脸:“我去!我去!我这就去……”强忍身体颤栗,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一溜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好速度!神人也!”千葵对着尖嘴猴腮随从背影,竖起大拇指。
“端木兄!为何派人将县令叫至此,你不怕事情闹大,无法收场!”
“欧阳兄放心!既然我敢派人去叫,自然就想好收场的法子!”
面对一顿饭下来,便开始称兄道弟的两人,千葵相当无语!
一刻钟……
尖嘴猴腮随从,带领一名瘦瘦高高的男子,准时出现在端木绝面前。
‘是他!’
刘长功显然也发现端木绝的存在,心中一惊,急忙便欲行礼:“参……”
端木绝一个冷厉眼神,成功制止刘长功未说完话语。
“刘大人!我想知道,我们在这儿好端端的用餐,你手下的黄捕头,为何却带人围捕我们?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长功闻言,一阵冷汗从额头溢出:“王……公子!我一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刘长功紧张的手心冒汗,目光迅速在一群人中,找到黄捕头身影:“……黄捕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闻自己被点名,黄捕头身子不由一个哆嗦,没想到这件事竟会闹到自家大人那,舔了舔干裂唇瓣,稳住情绪:“回禀大人!早些时候孙家少爷前来报官,说自家随从被人暴打,钱财也被人洗劫一空,属下看人证物证齐全,所以……”黄捕头心虚吞了口唾液,抬起衣袖擦拭额头急流汗水:“……所以,属下就想先将人抓回去,再禀报大人!”
“本官要听实话!”刘长功怒喝;他怎会相信,堂堂一个王爷,会抢人钱财!
“大、大人!属下说的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可以问孙家少爷和他的随从!”黄捕头跪爬至刘长功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大人!属下跟随您多年,一直忠心耿耿;难道您现在,不相信属下了吗?大人……”
“本官就是因为一直太相信你,才会将你纵容到如今地步!”刘长功硬心肠将黄捕头从身上扒开,眸光转向尖嘴猴腮随从:“你家少爷呢?”
“在、在那!”尖嘴猴腮随从,颤巍巍指着不远处昏死过去的孙天闵,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将要被捅/破;突然十分后悔,怂恿自家主子报官!
“他怎么了?”
“昏、昏过去了!”
“将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