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曹伟业继续道:“所以,华夏的政治,你应该明白,打卒子都是为了打后面的老帅!打卒子都是为了引起人们的联想——为了造势,为了无形的影响。到了高层,反腐作为政治斗争的一种手段,已经不是行之有效的手段了。那些被反腐搞下去的省部级官员,你尽管看看吧,都不是权贵家族,都不是红二代红三代。为什么红二代红三代的省部级高官没有被反腐搞下来的?靠,大家都知根知底,谁不知道谁干了什么龌蹉事儿啊。况且,到了这个层次也不需要**,一些家族掌控一个或者几个产业,世世代代都是能继承官位,那些写着国有两字的资产是,所谓的全民所有,自己不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么?这和民国时期的官办资本主义是一样的。那时候不是有四大家族么……”
夏洛面无表情地听着,重生以来,他最深刻地理解了一个词的深刻含义——权贵资本主义。
“靠,跑偏了。”曹伟业郁闷地挠了挠头上不多的头发。“所以,到了高层,反腐作为政治斗争的手段,是不行的。大家都用一种影响力,用一种无形的名望和声誉来搏斗。所以,曹家才把为数不多的资产全部放到天下集团,要是放在国内,让老首长知道,嘿嘿,曹家的现状不会那么好。”
“嗯。”夏洛发现,这种层次的话题,他还真插不上话,唯有这样回答。谁让咱爷爷咱爹不是开国元勋呢?人家祖上可是拿鲜血玩命搏来的地位和权势,这可是血酬啊——
“所以,周家这次是想借整饬何夏集团来敲打曹家的势力,来提高周家的声望,降低曹家的影响力,甚至让老首长对曹家不满。”曹伟业总结似的道,叹了一口气,道:“在华夏玩政治,可他妈的真累啊,可是,在华夏不玩政治玩什么呢?实在是拒绝不了这种诱.惑,出去视察的时候,各省市的领导陪同着,自己部门的下属跟随着,一个个人跟一条条狗一样,前呼后拥,对你笑脸相迎,头哈腰的,要是给他们插上一条尾巴,跟一条条的狗一样。身处其中,真有古代皇帝出宫的感觉啊,这种感觉就像干妓女一样,又嫌弃,又爽快啊!”
“嗯。”夏洛翻了个白眼,曹伟业同志怎么这么话痨啊?难道今天喝多了?不过,他还是能想象曹伟业那种感觉,“像干妓女一样,又嫌弃,又爽快”,靠,曹伟业同志是个语言大师。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曹伟业感慨道。“所以,我叔叔曹致远了,曹家不屑一切代价支持你的行动,狠狠地打击周家!”
“好——”夏洛阴险地笑道。忽然,他愣住了,郁闷地抗议道:“什么叫支持我的行动啊?为嘛就一定是我行动啊?为嘛啊?为嘛是我啊?为嘛总是我当枪啊——你给我一个理由!”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曹伟业用一种深沉而装逼的语气出一个狗血淋漓的理由。
“你妹儿啊!”夏洛郁闷地喊道。“不过,有一个问题,不是林家控制着银行类的金融领域么?怎么现在周家控制着中原省省行啊?”
“不同势力之间的产业布局现在都不是铁板一块,而是犬牙交错的状态,充满了渗透、背叛、合作、妥协,所以,周家控制银行领域的个把要人一都不奇怪。白了,下面的基层官员需要这些权贵提携,而这些权贵也需要这些基层官员充实他们的力量。”曹伟业耐心地解释道。
“好吧。打手先生要去拉便便,拜拜了曹大哥。”夏洛没听那边的反应,挂断了电话。
礼貌这玩意,我从来不懂。
刚刚挂断曹伟业的电话,胡舒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洛,查清楚了——”胡舒文得意洋洋地道。“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是新闻工作者了,延安日报知道不,毛爷爷题词的那份报纸,我爷爷就是主编了。现在的国内排名第一的党报也是我爸爸的地盘儿……”
“别介。”夏洛郁闷地道。“我怎么听你话跟女土匪似的。”
“姐要是女土匪,就把你抢到山上当压寨丈夫。”胡舒文这只妖孽笑眯眯地道,声音温柔无比。
“好吧,我怕你了。继续。我要的是消息,别废话。”夏洛无奈地耸耸肩,这个女流氓,真拿她没办法。
胡舒文的语气严肃了几分,道:“省报冯月河是上海周家的人,周家二代子弟曾经主政上海,冯月河那时候还只是上海市委机关报《解放日报》里的一个编辑,后来,他来到中原省省报,周家在中央的人提携他,他发展的不错,所以,现在就成了省报总编辑了。”
“又是周家!”夏洛紧紧地攥紧了拳头。三箭齐发,辆箭都是上海周家发出的,看来,冤枉不了你们了。
“怎么样?我这条消息很值钱吧?送我一辆兰博基尼。”胡舒文特得瑟地道。
“不值钱。这消息我早就得到了。”夏洛贱兮兮地道。靠,老子是“以抠为本”,以人为本都是骗鬼的。
“也行。”胡舒文很是有恃无恐。“不送我就算了。我后面还有一条更有价值的消息呢,本来等你答应送我车子以后,我赠送给你的,但是,现在看来,算了。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不把老娘当回事啊——哼!”
夏洛咬牙暗骂,这娘皮,狡猾狡猾地,待哪一天老子拿下你,扬起我那风骚无比的皮鞭,打你屁屁。
夏洛本来是恶作剧地想起这个念头,但是,不知怎么的,眼前竟然真的出现了胡舒文穿着职业装,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在自己面前摇晃着翘臀的情景。
御姐啊,妖孽惊天的,威武的,充满控制欲的,能hold住一切的胡舒文假如对自己宽衣解带,那又是怎么一道美丽到惊艳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