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来不了,那我旁边的座位就是空的,我把零食全部放在上面,拿出手机关机,准备来一场视听盛宴。
电影开场十分钟后,有人走到我面前,包间里太黑,我看不清那人的脸,直到他的声音响起来:“阑珊……”
我的爆米花就那么洒了一地,他把他怀里的塞给我:“我可以坐下来吗?”
他个子太高,已经挡住了后面的人的视线,有人抱怨起来。
我一时下不来台,只好把零食抱起来让他坐下。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专注于电影剧情,也在心里盘算着看完电影是不是要去找点事情,换一种心情。
坐在我另一边的是一对小情侣,当屏幕上放到男主被几个坏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小女生扑进男友怀里:“他好可怜哟。”
不知怎么地,男主还没被打死,两个人已经吻得难解难分,还弄出声音来。
我觉得特别尴尬,就站起来,想要走。
可是外面那人不让,他看着我:“这么精彩,不看完再走么?”
我问他:“你让不让?”
他也站起来,我以为他是要让我出去,谁知道他率先往外面走去。
我愣了愣也出去,他却不见了,好像刚才只是我的一场梦。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就被倚在门口那人吓一跳,看了看门上,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的标志。
没错啊,我上的就是女卫生间哪。
进了电梯他又跟过来,越来越多的人涌进来,我不断往后退,退到墙边,可是前面的人也跟着我退,眼看着一个胖妞就要撞到我。
我旁边那人突然扯了我一把,把我扯到他怀里,然后他用他的臂膀形成一个保护圈,阻挡住了外面那些人。
我脸红起来,挣扎着:“元笙棋,你放开我。”
他转个身,和我形成面对面的姿势,他又微微一动,我们俩紧贴在一起,他的温度传到我身上。
他说:“阑珊,你说,我要是在这里吻你,你会反抗吗?”
我扬起巴掌要打他,他没动,只是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候,叮一声,电梯停住了,门打开以后人群往外散去。
我一把推开元笙棋,赶忙往外走,边走边掏出电话。
他跟出来,一把拽住我:“阑珊,我们去玩杀人游戏好不好?”
我看了看他指的方向,果然是一个游戏厅,就在电影院的一楼。
我甩开他:“不去。”
他问:“你就不想知道,我给骆安歌找了什么麻烦?”
我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元笙棋,你真是幼稚。你们男人间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说完我就要走,他没有再拉我,只是在身后冷冷的说:“过年前郑南风有一批货被扣了,是骆安歌帮他要回来。骆安歌有一条渠道,任何从海关进不来的货,都可以从他那里进来。”
我突然想起来,在曼哈顿的时候,就是我刚刚怀孕的时候,郑南风和宫本洋介确实找过骆安歌,郑南风确实提到他有一批货被扣了。
我转身看着元笙棋:“你干了什么?”
他笑起来,转过身往游戏厅走:“你陪我玩杀人游戏,我就告诉你。”
两个小时候,我对元笙棋说:“看不出你平时人模狗样的,玩游戏还挺厉害。”
他白我一眼:“输得服不服?”
我摇头:“不服。”
他笑起来:“那再来。”
又是两个小时,我累得趴在游戏机上,直摆手:“元笙棋,不玩了,我输了。”
他拽着我起来:“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从我怀孕后骆安歌就严格控制我的饮食,这样不许吃,那样不许吃,加之这段时间我天天在医院,除了早上那顿,我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我突然想喝酒,最烈的那种,一喝就能忘记伤心事。
元笙棋听我说完,笑:“那你还不如喝忘川之水呢。”
“你弄得到么?”
他白我两眼:“疯人说疯话。”
吃火锅就是这样的,等你发现自己吃饱的时候,其实你已经撑到了。
我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元笙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给骆安歌找了什么麻烦?”
他扬眉看着外面:“喏,这不是来了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走过来,盖聂雷凌龙玦周漾麒麟,而为首那个目不斜视一脸要下雪的表情的,不是骆安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