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没注意头顶上正有乌云罩着他,李子童还是像飞一样地奔跑。突然就是一阵密集的雷声,数十道闪电全劈到他身上。一个踉跄栽倒,然后就趴到在地。
修真人渡劫,像这样一点防护都没有,一般都要被劈得渣都不剩,起码也要不成人形。李子童没有,他只是在猝不及防下被雷劈晕了,有菩提珠的保护身体一点都没事。劫雷里含有大量的仙灵之气,是给被劈得血肉横飞的修真人修复身体用的,菩提珠全部吸纳进去,这是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李子童晕糊糊地醒来,摸摸脑袋,再抻抻胳膊踢踢腿,一点异常情况都没有。如果非说有什么异常的话,就是大脑更加的清晰,身体格外的有劲,有一句叫什么来着?身轻体爽!他不知道,也不会内视,如果现在内视丹田,他会现一颗鸡蛋大的金色的圆球在闪闪光。
说李子童是天下第一糊涂的修真人,那是一点不假。不过也不能说他完全的糊涂,他现在就坐在地上想,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被雷劈了吔,可是既然被雷劈了,身上总得受点伤吧?现在不但没伤,反而很快活。
他突然想到,刚才也许是渡劫。凭他那有限的修真知识,也知道修真人是要渡劫的。可是渡劫有像我这样,在跑步中渡的?应当是像和尚那样盘膝而坐,然后安安静静地等着雷来劈吧?
想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现在应当赶紧地回去,将伊凡·伊凡诺维奇盯死。
回到城里,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餐厅。所谓的餐厅也没什么好东西卖,原准备吃俄国大餐的李子童,只吃了两个热狗与一盆菜汤。餐厅里有伏特加卖,但李子童不喝酒。
临出餐厅买了两个大面包,以及几瓶水。俄罗斯的面包很大,也很硬,不像中国南方的面包那样小还又松又软。不过这样又大又硬的面包好,充饥耐饿。
李子童硬是在伊凡·伊凡诺维奇的那座楼房附近的树林待了两天,他怕这家伙突然就走了,躲起来了,到时我上哪儿找他去?所以只有死死地守住这儿。
那座楼里的人进进出出,似乎很忙。李子童不知道他们忙什么,难道他们买卖兴隆?放出神识,想听听里面的人都说些什么。没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里面的人似乎在按什么既定方针办事,相互间无需过多说话。
伊凡·伊凡诺维奇倒是经常说话,但他说的也不过是同意或不同意什么价格。难道真的是在做买卖?
俄语虽然学得差不多了。但对俄国人的行事方式,心理状况,性格特征等等还相当地缺乏了解。从他们的说话中猜测不出到底要干什么,剩下的唯有等。说好的,三天后找他们要账。
第三天清早李子童就上门了,他已失去耐心,多一分钟也忍受不了。伊凡·伊凡诺维奇见了他很吃惊,想不到这个中国还敢再来。李子童抓起桌上的一个墨水瓶向窗外扔去,旁边阳台的一个枪手面部被打中惨叫一声摔下去。从暑假就开始练暗器,现在终于有了成果。
两个端着ak47的家伙冲进来,李子童抓起桌子上的钢笔、台历,头都不回的扔过去。这两个枪手也被砸中面部,向后栽倒。
绕到写字台后,在伊凡身边坐下,李子童说道:“怎么样,钱准备好了吗?”
没有,伊凡强作镇定地表示他根本就没准备。李子童将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说道:“你竟敢不听从我的命令?你欠了我的钱,竟敢不还?”
伊凡只感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头,吃力地说:“我,我没,没钱。我,我的意思是,没有一百万,美元。”
李子童加重压力,又说道:“你的意思是,压根就没打算还我的钱?没钱就可以赖账了?告诉你,没钱就去想办法!是偷是抢我不管,你必须将钱还来。否则,哼哼,我会让你死不了,也活不成。哼!”
伊凡不是个怕死的人,他有着俄罗斯人的将名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品质。但是,对于硬汉,死是很容易的事,活罪却难以忍受。那像山一样的压力,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的骨头在“嘎嘎”响,整个身体仿佛随时都会垮塌。
硬汉毕竟是硬汉,受到如此压力,他也只让了一小步:“我给你物资抵钱怎么样?比如化肥。”